不敢推开苏妤,又知道再不让开会更惨。
还好这姐姐玩够了,放开我摸摸我的头说:“行了,快去看看铃木吧。”说完转身跟铃木说:“你妹妹看你来了。”
我顿时气结,这女人真是祸害。
唯唯诺诺地跟铃木桥进屋,她淡淡的。我赶紧拿出一瓶香奈儿。
“这是我托人从香港带的,特意给你留着。”我眯着眼睛笑。
“唉……”她叹了口气,摸着我凑到她面前的脸,“白痴。”
铃木执意把香水钱给我,虽然我向她发誓是我自己的零用钱买的。
晚上一起吃了饭,我提议去酒吧喝一杯。她点了杯玛格丽特,我要了杯金汤力。
“有艳遇没?”就上来后我像往常一样调侃。
“有。”她吮了一口。
我稍稍紧张。
“我挺喜欢他的。”她看着摇曳的酒滴。然后转头看我。
就算埋藏到海的深处,也还是会有波澜,只是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我努力想给她一个无所谓的表情,却做不到。尚洁说铃木一直认为我是她的私有物,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只是我要得更少,只是感情而已,却也是抓不住。我不知道现在该有什么情绪。似乎我每天的生命都是被施予,现在终于要被收回。
“回去吧。”相视了一会儿后,她提着包想走,我一把拉住她。
“我有话要说。”
她缓和下来坐回座位。
“我真的累了。所以如果你选择好了,我不会再回头。”我喝了口酒,看着她的眼镜说,坚定的,至少我知道,就算是后悔也不会再回头。我没有伟大到能一次次被折腾。
狠狠地灌了几口:“我喜欢你,铃木桥。”
她没说话,一直看着我。我看到她眼睛里流动的光。
“对不起。”她自始至终没有离开我的眼镜。
就像一张黑幕最终封闭,我离开了那个我一直悉心守护的国度。
将眼睛转向别处:“我知道了。”
“还是朋友吗?”
我惨淡的笑:“是吧,如果这是你希望的,就将是我最后能满足你的东西。”
一路沉默,她走在我身边,却只有我一个人。
到楼下时,我拿出她下午硬塞给我的几百块钱还给她:“当我送你的礼物吧。”我扯出笑容。
她接过钱,上楼,没有回头。
我没有再做出惊天动地的事,就像我说的,筋疲力尽。那一年我二十岁。在她宣判结束之前,我游弋于确定与不确定之间,抱着时有时无的希望,如同抓着一块残缺的木板,漂泊与海,靠不了岸。所以现在,即使是片草不生的荒漠,我也终于踩在了陆地上,只不过这篇荒漠在我心里。
她降低了跟我联系的频率,我想她也是尴尬,却在某天傍晚看见与那个男孩拥吻的铃木桥。心的每一次跳动都是重击,不知是泪水压于胸腔的沉重还是血液冷冻的碎裂,意识随视线模糊,我想剖出心放在她面前,却知道即使这样她亦无所谓。迈不开脚步,只能坐在回宿舍的必经之路,看着他们嬉笑,看着他们吻别,看着她甜蜜地上楼他满足地离去。那天我穿着蕾丝花边的背心,画着精致的容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送她离开。
从天亮一直坐到天黑,直到苏妤坐到我身旁。
“这么晚才回来?”我没有看她。
“早回来了,出来吃饭时看见你坐这儿流着口水看帅哥,回来发现你还在。装乞丐也得放个碗在前面啊。”她把头靠我肩上。
“我是不是很烂?”
“还好,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也还勉强过得去。”
“我是不是不懂感情?”
“你不懂是正常的啊,智商情商都不高。”
“为什么我说出口了,她还是不要我?”
“因为你好吃懒做呗。”
“呵呵,你这坏人。”我侧过头低下看她。
青紫色的月光下,她的面容清丽得虚幻,如同只在深夜嫣然盛开的睡莲,暮霭中似乎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响声,她却在绽放。
我用脸蹭了蹭她的;“抱抱我。”
她坐直了张开双臂大方地说:“过来吧。”脸上笑容戏谑。
我靠过去,栖在她怀里,呼吸她淡淡的芬芳,呼吸阿耳忒弥斯的森林。
“你是不是喜欢我?”我任性地问。
“别那么自私。”
我抱紧她。
苏妤说要特别照顾失恋的人,所以主动肩负起每天早上帮我买早餐的重任,但一个星期后,在她越来越阴沉的眼光中,我开始每天买两个人的早餐。苏妤说为了表扬我,每周陪我吃一顿饭。当然,这顿饭通常会变成我、她、某男的三人聚餐,某男付费。于是我开始心甘情愿地充当电灯泡,乐此不疲地吃免费大餐。以至于到后来陈志杰十分恳切地握着我的手说:“妹妹,你不帮忙就算了,也别总是搞破坏啊。”
美女都爱逛街,有钱的美女尤甚,所以当你欠了一个有钱的美女钱时,双方都最能接受的还债方式通常就是陪逛街。故而我经常在周末花枝招展地跟着奔波,某一天室友犹豫再三跟我说:“小樱,你要是有什么经济上的困难跟我说哈,你看你周末都是浓妆艳抹地出去三更半夜才回来,可别干什么不正当地工作啊。”
苏妤说这段时间跟我在一起习惯了,一个人去上课觉得寂寞,因此我又贡献了自己的没课的时间跟着她上课。本来学一些别的专业的课程对我没什么坏处,但要命的是会经常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