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思不知道蹬到哪里,晏禹脸瞬间苍白如雪冷汗如雨下,可他还是把慕思抱得更严实些,温柔的在慕思耳边低语:“慕思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慕思的生物钟把她叫醒时,伸手开脚的活动着,以免起的太急头晕眼花。她好像睡得很有饱足感,又好像被什么搅得不□□宁。
睁开眼打了呵欠,惯性的往一边看去,一看不得了,吓得她一下摔下床去,直接摔倒自己床铺上了倒也不疼。
晏禹侧躺着,胸膛弯曲的弧度很优美。
太惊悚了,难不成自己刚才是睡在他的怀里,也许不止刚才,可她是怎么上去的。
是她太想念自己的床,还是太眷念床上的那人,才会半夜趁人睡着之后主动爬上去的。
她没脸见人了,用被子把自己捂着里面。
晏禹被她的大动静给叫醒了,怀里空空的,以为她翻身滚到一边去了,一边伸手去捞一边开口:“慕思,别怕,我在,别怕。”
她从被子的细缝里看晏禹眯缝着眼还不太清醒的样子,也不管被子不被子的了,伏着爬到床头,撒开腿跑到更衣间随手抓了几件衣服,飞一般穿好,急忙忙的冲下楼跑了。
如果有人住在这个街区,恰巧早起,赶巧出门也早,就会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眼睛涣散嘴角哆嗦的女人,也许你会觉得这个女人漂亮归漂亮,就是大脑不太正常。
没洗脸没刷牙没梳头的那个疯女人就是慕思本人没错了。
☆、爬来爬去
接下来的几天,慕思明明用被子把自己裹的死死的,可吊诡的是第二天她一定会是在晏禹的怀里醒来的,比这更不合常理的是该死的被子怎么也干不了。
她的家,她的床,可每天做贼一样偷偷溜出门的也是她,鉴于她喜欢梦游爬床,晏禹的伤口轻微的裂开她也不敢有微词,怕追究起来连带出自己的恶习,只好小媳妇的任劳任怨,好不容易捱到她排夜班的时候了。
李媛媛看到巡完房的慕医生从值班台走过,急忙叫住她:“慕医生,不忙了吧,来吃颗巧克力补充补充体力。要不然这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马瑞我们三个一人吃一颗,在白炽灯的照耀下,也算对影成三人,不对,是对影成六人,我只数了地上的影子,忘了数我们这三个活生生的人了。”
慕思接过巧克力放进口中,站在台子外面听着小圆圆发表感慨。慕思看着她们心想自己果然还是喜欢和善于苦中找乐自带喜感的人相处,这样人生才能充满趣味。
只见李媛媛靠过来神秘兮兮问:“慕医生,能不能方便透露你的真实年龄,我们互相交换怎么样。我今年30岁,下半年生日。够诚意了吧。”
圆圆的眼珠子里的确盛满了真诚,可也有满满的好奇八卦之火。今天是个好日子,适合放飞心情。慕思凑到李媛媛耳边说:“我毕业那年来医院工作,填写体检表时,年龄那一栏写的数字是24,我来医院工作六年了,你猜我多少岁?对了,我的生日在上半年。
圆圆的眼瞪得更圆了,满脸不可置信,回过神来气愤地说:“慕医生你是个间谍吧,快老实交代潜伏在我们30岁族群里有什么企图,是不是觊觎我的超大黑眼圈、满脸小雀斑、腰间游泳圈和剽悍威猛的体格,该不会是我最瘦最精华的地方吧,这个我宁死不屈,你就不要想了。”
她双手抱着胸前极力维护的动作加上她的话语,让在场的另两个人大笑起来,可这里是夜间的医院,只能捂着嘴忍得很辛苦,久久不能平息。
当事人面部表情却很快缓和下来,重新拿起一颗巧克力看着说:“你长的这么柔滑细嫩圆滚滚,是不是也想变苗条一点。你说岁月这个洪水猛兽从我面前大摇大摆走一趟,关键是我从没见过它,我怎么就从修长的杨树苗变成参天大树栋梁之材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成全你把你吃掉,吃掉你之后我就有力气去抓住它痛扁一顿,再问它为什么这么偏心都不去慕医生身边转转,难不成它还是个好色之徒,天要亡我呀!”然后张大嘴一口吃掉。
马瑞拍拍李媛媛的胳膊,警告道:“你就不要搞怪了,没看到我和慕医生忍得很辛苦吗,你自己一直冷若冰霜。是不是想让我们的眼轮匝肌一直向外收缩,好多长点皱纹出来,你这歹毒的心肠。”
慕思也一直在笑,马瑞扭头看着她说:“慕医生,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我总感觉好像你最近比较开心,笑容也多了。不会是中了李媛媛的奸计,要你笑一笑十年少吧。”一对活宝。
慕思回到办公室继续研究关于腹部手术的资料,这是她从普外借的,一会就要去还给人家了。
往常她是最不怕上夜班熬时间的,没什么事的话看一本专业文献或一份病例分析时间就过去了,反正她有大把的时间,上班下班没什么太大区别。
可现在,看了看窗外,其实今天是个大阴天,但她心情却还不错。
是有什么不一样吗?她开始对下班怀着隐隐的期待,时间被稀释,变得绵长。期待着也会有